夏立君:只能是人性,只能以人性为“通约”。起码在人类能用文字记录历史后的这数千年内,人性无本质性变化。以更大时间尺度去衡量就不好说了。进化论还说人是猴子变的呢。我们读《老子》《庄子》感到亲切有味,读司马迁《报任安书》会激愤不已。人性哪有变化?不断变化的是生活方式、思想观念等,不是人性。历史是一本苍茫大书,根源于人性是一本苍茫大书。评论家往往对小说家强调要“贴着人性写”。其实,文学史上根本就没有不需“贴着人性写”的文章。
9个人物各自成篇,但又不是孤立的,有共通的旨趣与指向。实现这个系列的“整体感”,是我自觉的追求。对古人在他们特定时空下承受的压力,他们真实的爱恨情仇,能够真诚感受,才能付出“同情的理解”。若对古人都不能真诚,对活人的真诚恐怕更是个问题。在时间这端的我若不真诚,时间那端的古人怎么会打开他们呢?
“把解读古人当作对传统的一种回报”
记者:据我所知,您创作《时间的压力》之前,不少圈内好友并不看好历史人物题材“走势”,因为“历史都被写烂了”。您却不惜耗费宝贵时间去集中研读创作,这基于怎样的初衷?上届鲁奖得主、本届鲁奖评委穆涛在评选结果公布后发文,说《时间的压力》“试图开凿出一条传统与今天的‘人文栈道’”。怎么理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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