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者:我有这样的阅读感受——— 您将人生阅历及读书修养深深融入了作品。您研读一个人物都要耗时半年甚至更久,这中间一定会有惶惑时刻,您如何克服?
夏立君:接到中国作协让写获奖感言通知后,我以《一个人的阅历》为题写短文交差。有一天,面对“阅历”这个词,忽然想到,人有两种阅历:一是一般所说人生阅历,一是“阅读经历”。在文化愈益普及的时代,“阅读经历”对人越来越重要。你有什么样的“阅读经历”,基本就是什么人。感觉这是能成立的。这两种“阅历”的深度,应当就是写作的深度。
惶惑的时候很多,研读每位古人都会有这种折磨。一旦动笔,一两万字文章很快就能完成,而研读打通,产生冲动,则需要漫长的时间。陷入较深惶惑时,我这样对待:一是放弃,研读甚久却不写的人物有好多位;二是扩大阅读思考范围,想一想要吃透这个人物到底还该读些什么。海德格尔《荷尔德林诗的阐释》及论文《人,诗意地栖居》对我解读陶渊明等古人,福柯《不正常的人》对我解读李斯、商鞅等古人,阿德勒、费洛姆等人的心理学著作对解读李白等古人,都有大帮助。没有现代哲学、心理学的映照,我的解读难以完成。
记者:您自称“创作成就不高”。您长期业余创作,问世作品量不大,但却不乏精品,有些文章使用流传非常广泛。获鲁奖之后,读者会期待看到您更多作品。能否透露一下今后的创作动态或计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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