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天挂下了一大帘的云母屏,宛如少女脸颊的绯红,依旧暖暖的亮,或许是那中央太过透亮了,天就那么灰暗了下去,缓缓地拉上了毡帐。黄昏了,便一下子刺中了我的某一神经,心也就突然被拽起。沿着那光,乒乓球般的落阳映入眼中,踮起脚探起身子,贪心的想要捕捉她更多的身影,可她却像个顽皮的孩童,咚,不知陷入何方。只有远方的树梢还披着薄薄的丝纱,再远处的玻璃窗就突然闪过一道光,还依稀让我幻想,紧紧拉着我的思绪不放。
是被什么挡住了呢?是被眼前躁动的树,是被那边庄严的高楼,还是被那蜿蜒的公路……我不知道,踮起脚,直到一片灰浅的蓝,丝丝凉风也悄悄拂过发梢,不禁一颤,只能再把她从思绪中活生生地扯出来。
那是透彻空明的云霞,浓浓厚厚的罩着半个天空。那半边,顺着光是暗绿、深绿、亮绿,像随着光舞动的舞者。若不是那中间通明的光,我便真分辨不清天地了。敞开怀抱,拥不住一抹光,就仿佛,在天的,草原边际的另一边,有一个刚刚睡醒的城,呼唤着他,它需要他!如若不是云边被染成或浓艳,或清淡的粉红淡紫,也怕会奔向他,迎接朝曦的到来呢。(山东理工大学 梁欢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