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忠实出生在农村,先在农村中、小学当老师,后来又在区文化部门工作过四年,最重要的是在公社工作了十年。
那时他不是以一个作家的身份去体验生活,而是以公社干部的身份进行工作。那十年是他对中国乡村的体验、理解及生活积累最重要的时期,对农民世界的了解和感受,为他后来创作打下了最坚实的基础。
陈忠实写作初期的最大特点是,农村日常的种种色色,在他笔下尤显逼真,充满了强烈的美感。他在家乡的那片原上成长着,思索着,坚守着,突围着,耕耘着。
1983年春夏之交,陈忠实调入陕西省作协。专业作家的身份,使他可以自由支配时间,于是他索性决定从城镇带着铺盖,回到了老家农村的院落潜心创作。他在祖屋里读小说、写小说。这个旧宅老屋,可以说是他文学写作和精神生命中的一个原点。
对于《白鹿原》的写作,陈忠实说:“我在创作时必须把自己关在屋里,这里笔下的人物仿佛都在我的周围活动,要是屋子里进来一个人那些人物都吓跑了,我也就写不出一个字了。 ”陈忠实在农家小院一住就是十年,直到《白鹿原》出版他才回到西安。
《白鹿原》成功了!陈忠实如同一位智慧的老农在讲述岁月的变迁,彰显出大气和浓烈的地域风采。此后,《白鹿原》以每年5到10万册的数量,销售超百万册,这在我国当代文坛非常罕见。
常读陈忠实的读者会发现,陈忠实每一篇文章的末尾,常署的是家乡的“原下”、“二府庄”等字样。即使在作协大院写出的文章,他附上的是“于雍村”或“雍村”,没有一次用过街巷或单位的名字。
原因是他潜意识里依然亲和着乡村;尽管住在城市也有不少年头了,却拒绝把什么街什么路什么巷作为文章末尾的写作地点,乐于附上什么村什么寨什么庄这些乡村的名字;这种亲和和拒绝的意向,却是潜意识更是无意识的自然行为。
倾听陈忠实的讲述,感到他是这样一个人:生活简单,却能处处悟出道理;语言简朴,却总能一语中的。对人生的感悟,他可以用最简单直观的语言来描述:“馍蒸到一半,最害怕啥?最害怕揭锅盖。因为锅盖一揭,气就放了,所以,馍就生了。 ”陈忠实之所以能成功,不仅因为他有过人的天分,还因为他有常人所不及的吃苦精神。在写《白鹿原》之前,他可以用两年的时间查资料,再用四年的时间去写作,这样的毅力与坚持,试问有多少人能够做到?
所以说,《白鹿原》的成功并不是偶然,而是陈忠实厚积薄发的结果。而他文字功底的老到、老练,还有老辣,更能引发我们的深入思考。(腾讯新闻综合江淮时报报道) 2/2 首页 上一页 1 2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