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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沽河胶州段 苏伟 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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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本报记者 陈巨慧 实习生 李梦露
本报通讯员 王玉光
清明时节,驱车行驶在大沽河胶州段东岸的大堤上,大沽美景尽收眼底。平阔宽广的河道水光潋滟,碧波粼粼;河畔芳草茵茵,身材纤细的绿树伸展着枝桠,绽放着独属春天的新绿;路旁的太阳能路灯齐齐整整,随蜿蜒的河道伸向远方。默默承受了千百年风霜洗礼的大沽河,滋养了钟灵毓秀的一方水土,催生了神秘有趣的民间传说,如今又在治理工程的推进下,重新焕发光彩。
沧海桑田 传奇之音
大沽河古称“姑水”,是青岛的母亲河,也是青岛地区最大的河流。它发源于烟台招远市东北部的阜山西麓偏西方向,流经招远、栖霞、莱州、莱阳、莱西、即墨、平度、胶州、城阳九市(区),在胶州市营海镇码头村南入胶州湾。
大沽河的历史悠久,最早可以上溯到周朝。据史料记载,公元前567年,齐侯灭莱,莱共公逃奔棠地,棠古城址就在大沽河中游东岸古城(今即墨市遗风店镇前古城村及后古城村)。此后,大沽河岸修建古城,日益发展繁荣,出现了有名的周朝即墨城、北魏长广县城。
关于大沽河的由来,当地流传着动人的故事。传说,古时候,大沽河是一条小溪,一步就可迈过,唐王李世民路过此处,就给它起了个名叫“大步河”。离大步河不远处,有一个村子叫高家庄,庄上有一个叫高荣莆的财主,是方圆十几里有名的大户。他长相极丑,脸上一边长着一块肉疙瘩,说起话来一抖一动,好像枯树上的两个干疤。因他为人狡猾,人们就叫他“槐树疤”。
在槐树疤家里,有一对相爱的年轻人,男的叫王常河,是家里的长工,年轻英俊,性情刚强。女的叫坠姑,是家里的丫鬟,长得美丽俊俏。二人自小青梅竹马,盟誓白头到老。可眼见坠姑越长越俊,槐树疤对坠姑起了坏心,他百般刁难阻拦,不让两人成亲,并想出了一个狠毒的办法,要常河在百日之内砸开大步河里的那块大青石,如果到期砸不开,就要霸占坠姑。
为了坠姑上刀山下火海也不退却的常河,扛着一把大铁锤就来到了大青石边。这块大青石有十几丈之大,大步河里的水就是从它下面流出来的,有人叫它“卧龙石”,也有人叫它“卧龙泉”。常河举锤“哐哐”地砸起来,火星飞溅,可大青石纹丝不动。他不分白天黑夜地砸,锤柄换了几换,手震得出了血,也全然不顾。转眼两个月过去了,大青石连一条缝也没有。
常河终于晕倒在大青石旁,蒙眬中只见一位银须老者站在眼前,对他说:“龙泉卧石莫为难,开石待寻开山斧,崂山顶峰寻宝物,方能石开见坠姑。”常河慌忙坐起来,力觉醒悟,直奔崂山而去。
等到了第99天,在家日思夜念的坠姑做了一个梦,一位银须老者对她说:“美丽的姑娘不要睡了,只有你和常河两人才能劈开大青石。”坠姑醒来,拔腿跑到大青石跟前一看,杳无人影,急忙喊道:“常河!常河!”没有回音,低头一看地上只有一把大斧,上面沾满了血迹,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。忽然,坠姑发现前面有一人影向这方向跑来,这人正是常河。原来,常河听了老者之言,向崂山奔去,他翻山越岭,终于在太清宫里找到了那把大斧。
眼见槐树疤得意洋洋地来抢坠姑,两个年轻人拿起大斧,来到大青石跟前,用足力气狠狠劈去。只见红光闪闪,随而一声巨响,大青石不见了,满天的石块在空中飞舞。一瞬间,天空乌云翻滚,电闪雷鸣,狂风大作,大雨倾注,在大青石劈开的地方,蹿出一股强大的水柱,旋转着,聚起一座小山似的巨浪向槐树疤压来,吓得他扭头便跑,跑着跑着扑通一声跌在地上,竟变成一条似牛非牛、似马非马的怪兽。它越长越高,妄想拦住这巨浪,但巨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它卷来,吓得它拼命地向高家庄跑去,巨浪马上把村分为两半,隔河相望。它又拐着弯儿跑,这巨浪就拐着弯儿追,弯弯曲曲一直追到南海,形成了一条宽大的河流。
“为了纪念这两个相爱的年轻人,当地老百姓给大步河改了名,叫‘大姑河’。不知何时起,又把‘姑’字换成‘沽’字,意味着叫她永永远远地流淌下去。”大沽河东岸轿哥庄村原村支部书记、88岁的王宗本老人告诉记者。
天灾水患 民不聊生
地处华北暖温带沿海湿润季风区的大沽河流域,温差不大,降水量丰富,中下游一带地势平坦,对于发展农业有着得天独厚的优良条件,大沽河畔的百姓在此繁衍生息。
然而,天灾难免,为防水患,官府不断加固和修筑大沽河堤坝。大沽河堤防修缮工程最早的文字记载见于元朝,至元二十年,元世祖令阿八赤广开新河,南引平度南村东之大沽河水,决口西导入新河,以壮胶莱河水势,这时大沽河已有了防洪堤。明万历十三年,平度知州胡尚礼筑大沽河堤。明神宗万历十九年,山东巡抚李公辅筑堤延壕10公里,人称李公堤。清朝年间,又两次增筑李公堤。1858年到1915年间,境内共有7次较大的筑堤工程,但未能根治洪灾水患。
明清两朝,大沽河流域数次发生粮食欠收,民众饥饿,甚至出现过人相食、瘟疫行的惨剧。蝗灾、螟害、风沙、暴雨、暴雪、河堤决口,各种灾害直到近现代都是大沽河人民的巨大困扰。清朝末年,民国初年,封建社会的旧中国政治腐败,军阀混战,民不聊生,再加上巨大的自然灾害,老百姓的生活极其艰苦。
74岁的张祥君老人世代住在毗邻大沽河东大堤的李哥庄村。据他回忆,在自己小的时候,爷爷张玉芳常给他讲起大沽河闹水灾的事,其中,受灾最厉害的一次是在民国三年,也就是1914年。“那年雨水特别大,一进入农历七月份,天天下雨,阴雨连绵,大沽河上游也下了大雨,河水涨得很快。”农历七月十五这天,村里的寺庙紧急撞钟,村民们带着苇笠,披着蓑衣,扛着铁锨都赶到大沽河看堤护堤。河内浊浪翻滚,河水与堤一般平,不时地“舔着舌头”,随时都有溃堤的可能,洪水就像一头野兽眼看着就要冲破牢笼。天还是一刻不停地下着大雨,人们用地瓜蔓和泥土培起一根小堰挡水,可河水太大,只听“哗——”的一声巨响,河堤决口了。 1/2 1 2 下一页 尾页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