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宋以后造纸技术进一步改良,人们用漂白麻纤维来制纸,抄出来的生纸光滑莹白,耐久性好,受到许多士大夫的喜爱,如王安石、苏轼等人。自此以后,除了佛经仍用黄纸刻印,及皇家馆阁藏书偶用黄纸书写之外,一般人钞刻书写皆用白纸,黄纸逐渐退出历史舞台。此时,倘若再用雌黄勘误就会显得不伦不类,沦为笑柄了。《宋景文公笔记》便指出了“今人用白纸,而好事者多用雌黄灭误,殊不相类”。
曾经风靡一时的雌黄,从校勘的工具逐渐演变成辨正讹谬之义,比如宋代学者严有翼,写了一本书,命名为《艺苑雌黄》(已佚),对此,陈振孙《直斋书录解题》卷一〇解释为:“大抵辨正讹谬,故曰‘雌黄’”。至于更晚的清人笔下,雌黄已是乱发议论、乱作批评的代名词了,“只身须凭自主张,纷纷艺苑说雌黄。矮子看戏何曾见,都是随人说短长”(赵翼《论诗》)。此时的“雌黄”已与颜之推时代的“雌黄”,相去甚远了。 (作者:谷文彬 单位:湘潭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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