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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15日10时左右,张周路周村区二十里铺路段,一辆张店区出租车异地营运拉返程客被几十辆周村出租车“围堵”,一时间该路段拥挤异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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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淄博,出租车与“专车”的对抗并非第一次,也绝非最后一次,究竟谁动了谁的奶酪?如何在管理好城市交通的同时,满足市民的出行需求,考问城市的管理水平。出租车在呼吁叫停非法“专车”的同时,是否应该提升自身服务水平,而专车在闷声赚钱的同时,是否也应该规范自身运作程序,合法合规。
□ 本报记者 马景阳 刘 磊
9月10日9时左右,临淄区近百辆出租车停运,集体到火车站广场抗议,提出“滴滴专车”私家车涉嫌非法营运,希望有关部门能及时处理解决这种“无营运手续而营运”的问题。9月15日10时左右,张周路周村区二十里铺路段,因一辆张店区出租车异地营运拉返程客被周村出租车司机“抓现行”,遭到随后闻讯而来的几十辆周村出租车“围堵”,场面火爆,差点动手,记者在此逗留十几分钟,未见交警和交通执法部门工作人员出现。四车道被堵了两个半,危险与拥挤并存。
异地出租车频遭“围堵”
9月10日临淄出租车罢工停运一事尚未完全平息。
同一天,在309国道高塘段加气站、新华大道淄博职业学院附近等多处都相继发生类似事件。仅进入9月以来,临淄区、桓台县、淄川区、张店区也都发生过多起本地出租车围堵异地出租车的事件。有的人认为异地营运出租车频遭“围堵”无非是因异地营运太过猖獗而导致,有的人则认为这其实归根到底还是“滴滴”专车、快车等打车软件挤压出租车市场所致。
“以前针对‘异地营运’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现在出租车市场不景气,每天累死累活赚不了几个钱,于是便红了眼,开始较真。”一位周村区的出租车司机告诉记者,也记不清哪个区县的出租车司机开的头,异地营运一经发现,便会通过手机、对讲机广而告之,进行围堵。
记者了解到,淄博市出租车的营运范围是按照区县划分,每个区县的出租车都只能在本区县进行营运,而独特的组群式城市结构也促生了区县之间的回头车。近来,由于“滴滴”、“快的”等各类打车软件的风行和“专车”的出现,使得原本就不景气的出租车市场每况日下,加剧了“异地营运”现象的出现。
“异地营运早就存在,而围堵现象最近频频发生,其实归根到底还是‘滴滴’专车、快车等打车软件惹的祸,钱赚得少了,有的司机不想空车跑,才会铤而走险选择拉返程客。”淄博大众交通运输有限公司的一位出租车司机向记者坦言,运气好了多赚点钱,运气不好只能认倒霉罚钱。
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出租车司机告诉记者:“淄博市比不得其他城市,五区三县有的甚至相距上百公里,如果不顺路拉点返程客,一天忙到晚可能连份子钱都赚不回来。”
“围堵异地营运出租车虽然解气,但却不解决根本问题,是极其不理智的行为。大量出租车围堵不仅极易造成交通堵塞,诱发交通事故,而且有打车需求的人也有可能因此打不到车,耽误事。”市民荀建斌对记者说,“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啊!”
“专车”市场靠禁不现实
据统计,目前仅有北京、上海、济南、青岛、淄博、沈阳、南京、重庆、天津、杭州等十余个城市叫停了滴滴打车、快的打车等公司的专车服务,并把专车定位成“黑车”。市民张杰表示,打车难迟迟得不到解决,出租车司机挣不到钱,当务之急是破除出租车行业垄断,盘活存量资源,为民众提供多样化的打车服务。
“不能说我们是‘黑车’,‘黑车’司机和乘客之间信息不透明、价格不透明,没有任何组织管理,无法进行监管。”滴滴打车公司副总裁朱平豆说,滴滴专车属于创新模式,车辆、司机、乘客之间信息透明,通过信息平台、计价系统,实现计价和付费。
早在今年1月,淄博市交通运输部门就针对一辆白色现代轿车利用“滴滴专车”软件从事出租客运营一事,依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运输条例》和《山东省道路运输条例》,开出首张“滴滴专车”罚单,处以2万元罚款。但目前,利用手机APP私自从事出租客运营的现象却屡禁不止。
记者从淄博市交通运输监察支队获悉,截至目前,已查扣通过打车软件非法从事出租客运的车辆15辆次。其中,近期查扣6辆次,8月28日、31日、9月1日各2辆次。
一位出租车司机向记者坦言,淄博市出租车管理是准入制,司机自己买车,取得运营资质后,挂靠出租车公司,每月收取400元“份子钱”。来自张店的出租车司机刘师傅给记者算了笔账,近2年来,如果是自己的车,在运营状况良好、不出任何问题的情况下,每年约有5万-7万收入,但是每年需要支出“份子钱”(含保洁费)4800元、各类保险费用10000余元、“GPS服务费”660元和运营车辆年检、维修等其他费用1000余元。而“专车”仅仅需缴纳一定的保险费,其他费用均不在其成本支出范围内。
除此之外,由于出租车市场不景气,淄博市的出租车运营手续的转让费也已经由前几年最顶峰的50余万/份骤降到如今不足20万/份,这让出租车司机哀声怨道,更加难以容忍“专车”、“快车”的存在。 1/2 1 2 下一页 尾页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