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项橐故里,史上历来存有争议,除日照外,还有项橐属秦、鲁、楚、豫等说。项橐故里究竟属哪里,且不去管它,但可以肯定的是,有关项橐的人文遗产,当数日照最为丰富。近年来,日照市正在申报“神童项橐故事”为非物质文化遗产。
“昔仲尼,师项橐”,说的是项橐虽然只有七岁,孔夫子依然把他当作老师一般请教,后世因而尊项橐为“圣公”。汉武帝“罢黜百家,独尊儒术”以后,儒家学说成为显学,开始居于正统地位,爱屋及乌,孔子与项橐的故事被大力宣扬,项橐遂成为社会“红人”。除了山东省地方史志,《战国策》《淮南子》《史记》《汉书》等古籍中,对项橐这一历史人物也都有所记载。汉代画像石是我国古代文化遗产中的瑰宝,项橐是汉代画像石中出现频率较高的一位古代儿童,这反映了项橐故事在汉代广泛流传。
“碑廓”,真可谓是文化艺术的殿堂。除却项橐,当地再无第二者死后能享受“碑廓”礼遇。依此说来,古墓的主人无疑也是项橐。可是,一座超级豪华的古墓,墓主非达官显宦,却为一个乡里孩童,这可能吗?
汉兴厚葬 厚及圣公
西汉时期,政治稳定,经济发展,受儒家孝道思想影响,社会兴起厚葬之风,“事死如事生”。到了东汉,盛行在墓前建石阙,并置人物和动物的石雕像,还流行在墓地上立石碑,记述墓主人的死亡日期、家族世系及生平事迹。
汉代社会崇尚厚葬,开创了重修增修孔子墓之先河,孔林里被植入了各种汉代墓葬风尚,许多汉碑后来被移入了孔庙。孔子墓在汉代得到厚待,“孔子老师”项橐之墓,极可能也得到了类似礼遇!在儒家思想占统治地位的中国封建社会里,这是不足为奇的。我们不妨作出一些合理的猜测:春秋项橐死后,葬于西崮山南麓,那时还是“墓而不坟”(无高土隆起),也没有在墓前放置墓碑的风俗。估计在东汉时期,时人对项橐墓地进行了修整扩建,增立了汉碑以及石人石兽等,并在墓地南侧平地,为项橐特别建造了“碑廓”,以供世人游览凭吊。
两汉社会,立碑风气极浓,几乎处处可碑,事事可碑。为项橐建造“碑廓”,更能体现汉碑文化的特征,很合乎时代潮流,尽在情理之中。假若以上对项橐墓葬的猜测合乎史实,那么就可以宣告:日照碑廓古镇,地名失考,豪墓无主,这两个困扰世人千百年的谜案,皆系于圣公项橐一人!
在当地历史和现实中,有些迹象已经显露端倪。比如,为什么曾经劫难的古墓能够长久存世?为什么尊贵的墓主无有后嗣?这都不需具体解释,盖因墓主是项橐使然;再如,为什么旧时碑廓镇以多碑而著称?为什么当地关于项橐的故事传说异常丰富而又久传不衰?这两个问题,当与史上曾经存在“碑廓”有直接关系。此外,更能说明问题的是风水:确立中轴线,是中国古代一项重要的堪舆术,圣公山上圣公庙与背山面水的古墓,二者相距7公里,一北一南遥相呼应,连成了一条中轴线!“碑廓”和项家夼也布落在此线上。这难道是巧合吗?应该不是,这条无形的中轴线,其实已经将古墓与圣公庙联系在了一起,昭示了它们之间的整体布局和有机结合。
发掘考古 可作定论
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。天地岁月,古镇碑廓,一代神童,千古传奇。碑廓地名缘于项橐,答案可能就是这么简单!若非如此,碑廓地名来由这一历史悬案,恐是再难破解,或将永远成为一个死结。
“碑廓”与古墓,二者命运应是拴在一起的,它们十有八九是在很早之前遭遇了同一场重大变故,从此以后,古墓残败但却留存下来,“碑廓”则是销声匿迹了。顺便说一句,历史上曲阜孔庙就曾多次遭受天灾人祸,但之后又都得到了修缮恢复。“碑廓”与古墓,到底遭遇了一场怎样的变故?发生在何朝何代?这可真是一个谜中谜——或因战争祸乱?或因异族统治?或因自然灾难?实难查考,搁下不提。
昔日古墓前石人石兽等残物的去向,日照市情网已交代得比较清楚。可“碑廓”里的石碑、碑刻现在哪里?有一条重要线索,经历过抗日战争的碑廓镇老人都知道,八路军一一五师挺进山东,罗荣桓政委居住在碑廓镇达数年,其间,部队在碑廓镇上曾挖造一个油池,因缺少材料,正好当地存在大量闲置的不明古碑,遂用于砌垒油池。上世纪50年代,镇政府在此位置盖起了一座礼堂,油池石碑被掩埋地下而有幸留存至今。当年砌垒油池选用的都是平板型石碑,其他像“龟驮”碑、“锅底”碑、石雕、石柱等不规则的石碑和石物,后来都被抛入了镇上的一个水汪里,这个水汪早已被填平,并盖起了楼房。
碑廓地名,承载着久远的历史,沉淀着古老的文化。岁月沧桑,豪华的古墓,文雅的“碑廓”,早已不复存在,但好在众多的石碑、石物并没有灭失,只是被弃埋于地下。这些文物是宝贵的历史文化遗产,切不可等闲视之。在当前乡镇驻地城市化的形势下,呼吁相关政府部门,应该尽早组织发掘和考古。
碑廓地名缘于项橐,是耶?非耶?考古论证后,自会见分晓。
2/2 首页 上一页 1 2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