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有近3个月没喂这群鹅一点粮食了。”11月20日，48岁的农民刘庆林说这句话时，他面前是一大群“嘎嘎”地大声叫着的大白鹅。
刘庆林说，11月20日前的20多天，500多只大白鹅吃的东西，是他从附近的地瓜淀粉加工厂拉来的下脚料。工厂一分钱不要。“一车6000多斤，可供这些鹅吃3天。我拉来很多，鲜下脚料可直接喂鹅，晒干的打碎了，加上玉米、花生饼、豆饼等，再给鹅吃。”
在吃地瓜下脚料以前，玉米收获时打碎的根、茎、叶以及收漏的玉米粒，让这群鹅在地里吃了20多天。再之前的40多天，这500多只鹅吃的是玉米地里的青草，还有低层的玉米叶。
刘庆林是平邑县流峪镇地平庄村农民，他流转了350多亩地用来种粮种菜。他的这群鹅，养在平邑县卞桥镇后东庄村村西的150多亩玉米地里。刘庆林种地爱琢磨。他当过厨师，干过酒店管理，开过连锁餐饮。2016年，他开始销售蔬菜、粮油，并流转土地种菜种粮。因为要换茬种菜种粮，刘庆林不愿使用除草剂。2020年进入夏季后，当地多雨水，他家玉米地里的杂草疯长，虽然雇人锄了一遍，但最终还是长满茂密的杂草。
雇人锄地，人工费太高。他想起了以前农村养鹅，主要吃草。2021年，刘庆林在这150多亩地里种上春茬和麦茬玉米。玉米长到一人多高时，他从周边农村收购了200只大鹅放进玉米地里。“玉米棵小时，不能让鹅进地，要不它们会把玉米叶全吃光。”他说。秋天，他把长得更大的大鹅卖了100多只，平均每只10多斤，每斤16元，这是一笔不错的收入。
2022年春天，刘庆林把大鹅产的300多只鹅蛋，送到当地的孵化场。小鹅先在屋内喂上一个来月，等春玉米长到半米高时，把小鹅放进地里。这样，玉米长高，鹅也长大。到秋季收玉米时，玉米棵底部的三层老叶子也被长高的鹅吃掉了。
2022年以后，刘庆林年年春天孵化出更多的小鹅，到秋季收完玉米，当年的小鹅长成大鹅，一只有7斤来重。2025年春天，刘庆林给孵化场送去了600个鹅蛋，每个孵化费用是5元，最终孵化出来560只小鹅。他种了共20亩的两茬春茬玉米，两茬间隔10天。小鹅长到一个来月后，他便把小鹅放进玉米地里，分片让小鹅吃地里的杂草。
麦收时，春茬玉米也收获了。收获完的春茬玉米地，有10亩没再种秋玉米，而是留作渐渐长大的鹅们的活动场所。刘庆林把20亩粉碎后的春茬玉米秸秆运到这10亩地里，除了青草，这些秸秆也可以让小鹅们啃上20多天。这之后，他分期种下的秋玉米长高了，小鹅们便有了更大的活动空间和更多草叶可吃。整片玉米地，根据播种时间，划成三大片，小鹅先放进最先播种的地里，吃上十来天后，再进下一片。这样轮流吃上三遍，玉米该收获了，小鹅也变成了大鹅。
到现在，刘庆林今年春天孵化的小鹅，有500多只成活、长大。“我养的是我们农村以前养的草鹅，长得慢，第一年也就长到七八斤，第二年秋天才能长到10多斤。”他说。鹅长大了后，母鹅要留着产蛋，公鹅和产蛋少的老鹅他舍不得卖出去。去年夏天，他在县城开了家店，主打菜品便是大鹅。
“我在玉米地里养鹅，有3个月的时间不用喂食。鹅留在地里的粪便，可以让我少买有机肥。”刘庆林说，“当年的鹅我不卖不吃，反正我自家有玉米喂。我养一只鹅的平均周期总算下来是一年半多点，每只鹅初步估算纯利在100元以上。”
农村大众报记者 孙成民
通讯员 林 利 续原翠 |
